① 俗話說撞衫不可怕,誰丑誰尷尬,那麼娛樂圈有哪幾件車禍級的撞衫事件
我媽他們出去買衣服,就願意買一樣的,甚至連顏色都要買一樣的。覺得這樣好看,尤其是姐妹淘們一起出去,我賽,清一色的服裝,亮瞎了我的鈦合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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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買明星同款呢?
② 舉例隋唐時期典型服裝款式
唐代男服
唐代男子服飾,在延續傳統的交領、對襟漢服的基礎上,多了新的款式。
其一是襆頭,其二是圓領窄袖袍衫。
唐時以襆頭袍衫為尚,襆頭又稱袱頭,是在漢魏幅巾基礎上形成的一種首服。唐代以後,人們又在襆頭裡面增加了一個固定的飾物,名為「巾子」。巾子的形狀各個時期有所不同。除巾子外,襆頭的兩腳也有許多變化,到了晚唐五代,已由原來的軟腳改變成左右各一的硬腳。
唐代官吏的主要服飾為圓領窄袖袍衫。
另在袍下施一道橫襕,也是當時男子服飾的一大特點。
從眾多傳世圖畫看來,這種圓領袍衫在非正式場合下流行一種「瀟灑穿法」:不合頸下胸上的一段,讓袍子前面的一層襟自然松開垂下,形成一個翻領的樣子。這也算向胡服中的翻領靠近,也確實達到了與胡服相仿的效果。用今天的話說,大概就叫顯得洋氣。
翻領並非漢服的傳統。唐代是個多元文化共存的時代,當時的女性們不止自己引領國際時尚潮流,也善於從第三世界民族服裝中汲取靈感。那種曾廣泛流行的翻領對襟,袖口有褶皺邊的半臂,據說很可能起源於西域的音樂國度龜茲。
不過,圓領袍並不是田間日頭的老百姓們的通用服裝,更不是重大祭祀與重大政事活動時的服裝。
半臂,又稱半袖,是從魏晉以來上襦發展而出的一種對襟(或套頭)短外衣,它的特徵是袖長及肘,身長及腰,通常套在衫襦之外。
在中國隋唐時期,半臂有對襟、套頭、翻領或無領式樣,對襟的以小帶子當胸結住。流行於隋代宮廷內,先為宮中內官、女史所服,在初唐,半臂更為普及,不僅男、女都可以穿用,而且進入宮廷常服的行列,同時傳至民間。
半臂的興起頗為有趣。它起源甚早,在三國時代,魏明帝曾穿薄綢半袖上衣上朝,結果被一位大臣質問,此種奇裝緣自何禮法規章?可見短袖的款式初現時屬於時尚界的非主流。但隨著時代的推進,到了隋唐盛世它人氣直升。唐代是古代中國的青春時期,是放盪內心恣意想像的年代,半臂便在此時扶搖直上,蔚然成風。
當然也不是百無禁忌。比如太宗時的宰相房玄齡就認為半臂屬「輕佻之服」,特地把不穿半臂寫入家法。說不定他家有追逐時髦的男女為此屁股上挨過板子呢。但這只是部分現象,另一位名臣馬周就巴巴地上疏,請求無論士庶,都可以在單衣外面穿半臂,認為這樣的穿著很得體。能夠對一件服裝提出不同意見,可見當時朝廷和男人們還是非常自信的,也不至於認為所謂的「服妖」會招致亡國——那是他們的先人和後人都很愛找的借口。
③ 故事|舊衣裳
一
她慢慢脫去身上洗舊的長袖,和褲襠處開了一個小口的薄長褲,換上了那件白色的連衣裙。
連衣裙是圓領的,胸口處有個小小的口袋,那上面綉著一隻小小的梅花鹿;往下是收腰的設計,白色的腰帶上串著兩顆珠子;裙擺是波浪狀,她轉了一圈,煞是好看。裙子有雙層,裡面薄薄的一層內襯,內襯對於她來說有些緊,但是還是能穿進去。
裙子很美。母親、伯母和嬸嬸都這么覺得。
如果忽略掉那股氣味,棉布料放在衣櫃里久了的氣味,也可能是前主人身上帶有的氣味,就好了。她想。
還有裙擺下的那一圈暈開的玫紅色。應該就是前主人嫌棄這一圈被染了色的地方,才不要它的吧。她還是很開心的,這是她的第一條連衣裙呢,還是她最喜歡的白色。
嬸嬸看著她贊不絕口,在鄉下農村,出落的這么水靈的姑娘,全村也就這么一個,就像生錯了人家的大小姐。嬸嬸目光盯著她,她也想要這條裙子,畢竟她也就比她大七八歲,想來也是可以穿得上的。但是,在一堆的舊衣服中,被她母親先看上了,先讓她試穿了,自然就歸她了。
其實,她不願意穿那些舊衣裳,雖然它們看起來還是很新的,至少比她最新的衣服還新,款式還很好看,很特別。如果她不想要,那就意味著就下來的一季度中,她不會再有新一點的衣服穿,舊衣服太舊或壞了,母親補過一兩次之後就不會再給她補了。那樣,她便沒有衣服可穿,她怎麼去上學,班上許多女孩子都是這樣的。
二
每年的三月天氣漸暖,她會穿上去年十月份的挑來的舊衣裳;而九月末,她會穿上同年三月末挑來舊厚外套。
她們兄妹五人,均是如此。這為她家省下了一大筆購買衣服的錢。村裡不少人家都是如此。
那些城裡的有錢人,幾乎每個季度都會換一次衣櫥,有些衣服穿過一兩次,就不再穿了,有些買來可能都沒有穿過。那些人把衣服給熟悉的老鄉,那些老鄉農閑時去城裡打工,農忙時回來,會帶著大袋大箱的衣服回來,給較親近的人挑完好的。有適合再分給其他人,或者裁剪來做枕頭或桌墊。
後來,慢慢地也會受到一些人捐贈的衣物。
村子裡的人,大多以務農為生,外出打工也是以勞力為主的工作,衣服的破損程度較快,因而更換也快。這樣得來的衣服,也不需要精心保養,正好適宜他們,他們也安然接受這樣的「饋贈」。
當然,也並不是所有的衣服都會合身。就像她曾經得到過一條連體背帶褲,她覺得很酷,很喜歡,因為班上就有家庭富裕一些的同學穿過類似的褲子。然而,她穿不下,她個子太小了,穿上去帶子往下掉,褲腳經改造後不長,但是腰部臀部太寬鬆了,就跟裡面扎了幾個沙袋一樣肥胖臃腫,她只好放棄了。後來母親用兩個褲筒裁了對袖套,藍色的袖套戴在她手上,夏天出門幹活也不怕日曬了。
三
變化大概發生在她上五年級的時候。
她的那件漂亮的白裙子,每次穿後都會被洗的乾乾凈凈,那上面早已經充滿她自己的氣味了。雖然她後來又得到了不少好看的裙子,但是她還是最喜歡這件白裙。
而這時,大部分村裡人都經過多年的辛勤勞作,加上外出打工,很多家庭都慢慢富裕起來了。過去,過年時才能買新衣裳新鞋新帽;如今,時不時地就有孩子穿著父母新買的衣裳出來炫耀了。村裡不再外出的人扛著一袋袋一箱箱衣服回來了。
而城裡一些有錢的親戚,還是會常常把換季不穿的衣服寄送到她家。那些仍然拾著城裡人舊衣裳穿的家庭,必定是依然貧窮的。就如她家。兄弟姐妹五人,加上父母和祖母,叔叔嬸嬸一家五人,十幾人仍然擠在那一百多平的老屋子裡。每天大人們忙碌極了,他們在太陽出來前就出去幹活,連午飯都是田間吃的,晚飯常常是伴著星光一起的。她和哥哥姐姐有時會下學後幫助大人幹活,晚上擠在一張矮桌上寫作業,有時為了看得清,只能蹲在燈下,本子放在腿上寫完作業。
她們依然會為了搶一件新到的舊衣裳而爭的面紅耳赤,但是常常是她妥協了。她想,這些終歸都不是自己的。
以前她穿著舊衣裳上學時,沒有人會說什麼,因為大家都一樣,日常都是粗布衣服,沒人會笑你什麼。而如今,她常常自覺地感到羞窘,盡管那些孩子不會當著她的面取笑她,但是當她們時不時地穿著漂亮的新衣服上學的時候,一群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她還會面上發熱。
她意氣用事地想,她以後要當個服裝設計師。設計很多特別的好看的衣服,天天都可以穿著自己設計的新衣服。看她們羨不羨慕!
四
那是她自尊受挫的開始,因為舊衣裳。
可也是那樣,她看到了許多不同款式的衣裳,有時還有鞋子,鞋子搭配衣服也是講究的。她接觸了不同新潮又不再時尚了的衣服,然而過幾年後,她發現,有些以前穿過的款式,又流行回來了。
她的興趣漸漸地從農活,從牛羊,從學習轉到了服裝上了。初中畢業那年,當她對著鏡子,畫下身上過時的闊腿喇叭褲時,她覺得有種沁人的暖流瞬時擊穿了全身,激起了她蠢蠢欲動了許多年的細胞,喚起了她的服裝設計夢。
好不容易熬過高三那年,她毅然決然報讀了紡織學院的服裝設計專業。那些曾經穿在她的、姐姐的、母親的身上的舊衣裳,如今刻在她的腦子里。她比別人對服裝的款式、色彩、搭配等更加敏感,繪下的設計稿更加多元、出彩。
在穿了多年的舊衣裳後,她慢慢可以擁有自己的新衣裳,慢慢穿上了自己設計的衣裳。
多年後,她終於實現了她的服裝設計夢。
冰心說過: 「成功的花兒,人們只驚羨它現時的美麗。當初它的芽兒浸透了奮斗的淚水,灑遍了犧牲的細雨。」
每一個夢想大概都源於困難和挫折,而人們只見它眼前的光鮮,卻忘記了背後付出的汗水和淚水。
2018/08/17 於STU 當歸 共勉
④ 古代女子服裝描寫
宮廷
【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
【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綉著細碎的櫻花瓣。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臉上薄施粉黛
【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綉有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隻身一人在在紫竹林里漫步】
【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淡粉色宮裝,裙角綉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紫色的花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美麗可人之姿】
【金黃色的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隻身一人向御花園走去,看著前面緩緩而來的宸妃。微微一笑,等著她先開口向自己請安】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絳紫色長裙,綉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攜侍女兩人緩緩在御花園散步,看到迎面走來的母後,莞爾一笑】念瑤給母後請安,母後吉祥。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眉薄粉敷面,明艷不可方物】
【雙眸似水,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長發直垂腳踝,解下頭發,青絲隨風舞動,發出清香,可引來蝴蝶,腰肢纖細,四肢纖長,有仙子般脫俗氣質。著一襲白衣委地,上銹蝴蝶暗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額間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掃,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絕色容顏,頸間一水晶項鏈,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白玉鐲襯出如雪肌膚,腳上一雙鎏金鞋用寶石裝飾著,美目流轉,輕輕踏入問月台,裙角飛揚,恍若黑暗中丟失了呼吸的蒼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煙花般飄渺虛無而絢爛]
【雅緻的玉顏上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若是原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現卻似誤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身著金色紗衣,裡面的杭州絲綢白袍若隱若現,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發絲翩垂芊細腰間,頭綰風流別致飛雲髻,輕攏慢拈的雲鬢里插著紫水晶缺月木蘭簪,項上掛著圈玲瓏剔透瓔珞串,身著淡紫色對襟連衣裙,綉著連珠團花錦紋,內罩玉色煙蘿銀絲輕紗衫,襯著月白微粉色睡蓮短腰襦,腰間用一條集萃山淡藍軟紗輕輕挽住。】-
【淡粉色宮裝裹住玲瓏剔透身段,腰系嫩綢,錦綉梅花荷包松垂,幽香暗傳,遍及全身。輕紗曼攏,腰身玲瓏.綰青絲,插釵環,墜纓絡,雲髻堆翠,環佩鏗鏘,靨笑春桃,唇綻櫻顆,榴齒含香。腰楚楚,風回雪舞,鴨綠鵝黃。繁華叢中一支舞,牡丹落色荷成霜。雨落池邊半勾唇,霖露未滴雨沉江。淺笑如往,疏離淡漠,移動蓮步,來到蓮渠】
【身穿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頸上帶著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郁,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
【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有傾城之貌,可愛動人,喜熱鬧,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似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綉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綉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幹,桃紅色的絲線綉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腰間系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氣。手上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確實沒有辜負這頭漂亮的出奇的頭發,頭發上抹了些玫瑰的香精,散發出一股迷人的香味,發髫上插著一跟翡翠製成的玉簪子,別出心裁的做成了帶葉青竹的模樣,真讓人以為她帶了枝青竹在頭上,額前薄而長的劉海整齊嚴謹。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嫵媚迷人的丹鳳眼在眼波流轉之間光華顯盡,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唇上單單的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身穿淡藍色的,白紗衣,簡單又不失大雅,嫵媚雍容,雅緻的玉顏上常畫著清淡的梅花妝,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澀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似嫡仙般風姿卓越傾國傾城的臉,落凡塵沾染了絲絲塵緣的仙子般另男子遽然失了魂魄,但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明眸屬於蒼藍色,淺淺一笑能吸引住千萬人。身後總散發著淡淡的悠悠的清然的自然的薄荷香】
【身穿粉紅色的綉花羅衫,下著珍珠白湖縐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簇黑彎長的眉毛,非畫似畫,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誘人的眸子,黑白分明,盪漾著令人迷醉的風情神韻。珍珠白色的寬絲帶綰起,本來就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長發及垂腰,額前耳鬢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間的嵌花垂珠發鏈,偶爾有那麼一兩顆不聽話的珠子垂了下來,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處帶著一個乳白色的玉鐲子,溫潤的羊脂白玉散發出一種不言的光輝,與一身淺素的裝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帶著一根銀制的細項鏈,隱隱約約有些紫色的光澤,定睛一看,只是紫色的晶石罷了,慢步來到花園】
衣著:月白色與淡粉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擺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淺粉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綉著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扎著一根粉白色的腰帶,突觸勻稱的身段,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布著;足登一雙綉著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著玉物裝飾,小巧精緻;玉般的皓腕戴著兩個銀制手鐲,抬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雖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奪目;微抬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粉,雙耳佩戴著流蘇耳環;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紫鴦花簪子垂著細細一縷銀流蘇,額前的劉海處微別了一個銀紋蝴蝶發卡,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著一方絲絹,淡黃色的素絹上綉著點點零星梅花,襯得此絹素雅,踏著蓮花碎步緩緩入御花園,袖口繁細有著淡黃色花紋,及到眼前才覺亦是誤入紅塵的仙子,更加另人目眩神迷,對其仰慕傾心。
容貌:月貌花容 眉清目秀 齒白唇紅 冰肌藏玉骨,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臉襯桃花瓣,鬟堆金 鳳絲,月樣容儀俏,體似燕藏柳,聲如鶯囀林。清風輕搖拂玉袖,湘裙斜曳顯金蓮。 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嬌生嫣
衣裝篇:【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斑斕的頸項和清楚可看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斑斕,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大朵牡丹翠綠煙紗碧霞羅,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身披金絲薄煙翠綠紗。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步搖,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發,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身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微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斑斕,未施一絲粉黛,緩緩在御花園散步,看著已經過了花期的牡丹,不禁想到自己,自己現在有著皇帝的寵愛,就如同盛開的牡丹,妖艷,絢麗。假如哪一天自己老了,皇帝的寵幸不在了,是不是自己就和這過了花期的牡丹一樣,沉睡在泥土中,無人問津?想著想著,居然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感覺,悠悠嘆了口氣】
【身著淡藍色的長裙,裙裾上綉著雪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支梅斑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綉著細碎的櫻花瓣。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 臉上薄施粉黛,緩緩在御花園散步,看到前面的倩影,走上前去,俯身,甩帕】臣妾夏念瑤參看見皇上,皇上吉祥【話落,莞爾一笑】
【著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綉有小朵的淡粉色梔子花。頭發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插一隻淡紫色簪花,顯得幾分隨意卻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點及紅。】
【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身穿白色紗裙,腰間用水藍絲軟煙羅系成一個淡雅的蝴蝶結,墨色的秀發上輕輕挽起斜插著一支薇靈簪。肌膚晶瑩如玉,未施粉黛,隻身一人在在紫竹林里漫步】
【內穿薄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腰束蔥綠撒花軟煙羅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腰若細柳,肩若削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淡粉色宮裝,裙角綉著展翅欲飛的淡藍色蝴蝶,外披一層白色輕紗。微風輕拂,竟有一種隨風而去的感覺。絲綢般墨色的秀發隨意的飄散在腰間,身材纖細,蠻腰贏弱,更顯得楚楚動人】
【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面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銹著紫色的斑紋,三千青絲撩了些許簡單的挽了一下,其餘垂在頸邊,額前垂著一枚小小的紅色寶石,點綴的恰到好處。頭上插著鏤空飛鳳金步搖,隨著蓮步輕移,發出一陣叮咚的響聲。襯得別有一番風情漂亮可人之姿】
【金黃色的雲煙衫綉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黃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羅牡丹薄霧紗。雲髻峨峨,戴著一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身穿一襲素錦宮衣,外披水藍色輕紗,微風吹過,輕紗飛舞,整個人散發出淡淡靈氣。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碧落髻,將一支清雅的梅花簪子戴上,隻身一人向御花園走去,看著前面緩緩而來的宸妃。微微一笑,等著她先開口向自己請安】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一身絳紫色長裙,綉著富貴的牡丹,水綠色的絲綢在腰間盈盈一系,完美的身段立顯無疑,攜侍女兩人緩緩在御花園散步,看到迎面走來的母後,莞爾一笑】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們缶取粉敷面,明艷不可方物】
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略有妖意,未見媚態,嫵然一段風姿,談笑間,唯少世間禮態。斷絕代風華無處覓,唯纖風投影落如塵。眉心天生攜來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獨梅。——出自《汝為紅顏傾天下:懶回眸》
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彷彿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出自《尋夢三千年》
見喬津亭白衣潔凈,如瓊枝一樹,栽種在青山綠水之間,盡得天地之精華;又似昆侖美玉,落於東南一隅,散發著淡淡華彩,不由一呆。——出自《神醫皇後:情亂京華》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出自《神醫皇後:情亂京華》
只見她一張鵝蛋粉臉,長方形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量亦十分嬌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緞子水紅錦襖,綉了繁密的花紋,衣襟上皆鑲真珠翠領,外罩金邊琵琶襟外襖,系一條粉霞錦綬藕絲緞裙,整個人恰如一枝笑迎春風的艷艷碧桃,十分嬌艷。迎春髻上一支金絲八寶攢珠釵閃耀奪目,另點綴珠翠無數,一團珠光寶氣。——出自《後宮:甄繯(那字打不出)傳》
加些金庸的:
《飛》:
馬春花:這少女十八九歲年紀,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兩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商家堡中)
南蘭:約莫二十二三歲,膚光勝雪,眉目如畫,竟是一個絕色麗人.(商家堡中)
那小姐相貌嬌美,膚色白膩,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令江南也極為少有.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艷,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小客棧中)
袁紫衣:穿紫衣,身材苗條,正是途中所遇那個騎白馬的女子.只見她一張瓜子臉,雙眉修長,膚色雖然微黑,卻掩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萬老拳師家中)火光映在袁紫衣臉上,紅紅的愈增嬌艷.(破廟中)
程靈素:只見離大路數十丈處有個大花圃,一個身穿青布衫子的村女彎著腰在整理花草.……她除了一雙眼睛外,容貌卻是平平,肌膚枯黃,臉有菜色,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頭發也是又黃又稀,雙肩如削,身材瘦小,顯是窮村貧女,自幼便少了滋養.她相貌似乎已有十六七歲,身形卻如是個十四五歲的幼女.(花圃中)
她一雙朗若明星的大眼在黑暗中炯炯發光.(樹林中)
《雪》
苗若蘭:一個黃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門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
幾轉.這少女容貌秀麗之極,當真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目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
《連》
戚芳:那少女十七八歲年紀,圓圓的臉蛋,一雙大眼黑溜溜的,這時累得額頭見汗,左頰上一條汗水流了下來,直流到頸中.她伸左手衣袖擦了擦,臉上紅得象屋檐下掛著的一串串紅辣椒.
水笙:白馬上乘的是個少女,二十歲上下年紀,白衫飄飄,左肩上懸著一朵紅綢制的大花,臉色微黑,相貌卻極為俏麗.
凌霜華:只見一個清秀絕俗的少女正在觀賞菊花,穿一身嫩黃衫子,當真是人淡如菊,我一生之中,從未見過這般雅緻清麗的姑娘.
《天》
鍾靈: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長小蛇.
玉像:這玉像與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黃色綢衫微微顫動;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彩飛揚.……這對眼珠乃是以黑寶石雕成,只覺越看越深,眼裡隱隱有光彩流轉.這玉像所以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眼光靈動之故.……玉像頭上的頭發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支玉釧,上面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
甘寶寶: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鍾靈甚是相似.
木婉清: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是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面幕蒙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極淡.
秦紅棉:窗外站著一個中年女子,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相貌甚美,只是眼光中帶著三分倔強,三分兇狠.
《射鵰英雄傳》
黃蓉: 忽然身後有人輕輕一笑,郭靖轉過頭去,水聲響動,一葉扁舟從樹叢中飄了出來.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槳盪舟,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郭靖見這少女一身裝束猶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那船慢慢盪近,只見那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五六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穆念慈:
郭靖看那少女時,見她十七八歲年紀,玉立亭亭,雖然臉有風塵之色,但明眸皓齒,容顏娟好.
《神鵰俠侶》
小龍女:
楊過抬起頭來,只見一隻白玉般的纖手掀開帷幕,走進一個少女來.那少女披著一襲輕紗般的白衣,猶似身在煙中霧里,看來約莫十六七歲年紀,除了一頭黑發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絕俗,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
郭芙:
只見一個少女穿著淡綠衫子,從廟□快步而出,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正是郭芙.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項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成年後的郭芙)
程英:
楊過眼前斗然一亮,見那少女臉色晶瑩,膚光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緬腆,雖不及小龍女那麼清麗絕俗,卻也是個極美的姑娘.
公孫綠萼:
那女郎見了他這等模樣,嘴角微微一動,似乎要笑,卻又忍住.這時朝陽斜射在她臉上,只見她眉目清雅,膚色白里泛紅,甚是嬌美.
其實她容貌雖也算得上等,但與小龍女相比固然遠為不及,較之程英之柔,陸無雙之俏,似乎微見遜色,只是她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公孫止與裘千尺兩個卑鄙無恥之徒,怎麼會生下如此秀麗清純的女兒呢??)
要說美女多,《神》當居第一,小龍女,郭芙,程英,公孫綠萼,陸無雙,李莫愁,洪凌波,完顏萍,耶律燕,郭襄,還有一個美婦黃蓉.我只找了前四個,剩下的大家找找看吧! 原文]金庸描寫女子之容貌
阿碧:一個綠杉少女手執雙槳,緩緩劃水而來,口中唱著小曲……只見那少女一雙纖手皓膚如玉,映著綠波,便如透明一般.……說話聲音極甜極清,令人一聽之下,說不出的舒適.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只見阿碧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自己,膚白如新剝鮮菱,嘴角邊一粒細細的黑痣,更增俏媚,……是瓜子臉,清雅秀麗.
阿朱:她身旁站著個身穿淡絳紗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紀,向著段譽似笑非笑,一臉精靈頑皮的神氣.這女郎是鵝蛋臉,眼珠靈動,另有一股動人氣韻.
王語嫣:只見一個身穿藕色紗衫的女郎,臉朝著花樹,身形苗條,長發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段譽望著她的背影,只覺這女郎身旁似有煙霞輕籠,當真非塵世中人……
眼前這少女除了服飾相異之外,臉型,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膚色,身材,手足,竟然沒一處不像,宛然便是那玉像復活.……一雙眼只是瞧著她淡淡的眉毛這么一軒,紅紅的嘴唇這么一撅……
王夫人:原來這女子身穿鵝黃綢衫,衣服裝飾,竟似極了大理無量山山洞中的玉像.不過這女子是個中年美婦,四十歲不到年紀,洞中玉像卻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女.段譽一驚之下,再看那美婦的相貌時,見她比之洞中玉像,眉目口鼻均無這等美艷無倫,年紀固然不同,臉上也頗有風霜歲月的痕跡,但依稀有五六分相似.
康敏:馬夫人臉上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滿身縞素衣裳.這時夕陽正將下山,淡淡黃光昭在她臉上,蕭峰這次和她相見,不似過去兩次那麼心神激盪,但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皺紋,約莫有三十五六歲年紀,臉上不施脂粉,膚色白嫩,竟似不遜於阿朱.……那婦人身穿縞素衣裳,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葉非葉的斜睨著段正淳,正是馬大無的遺孀馬夫人.
阿紫:瑟瑟幾響,花樹分開,鑽了一個少女出來,全身紫衫,只十五六歲年紀,比阿朱尚小著兩歲,一雙大眼烏溜溜地,滿臉精乖之氣.
阮星竹:只見她穿了一身淡綠色的貼身水靠,更顯得纖腰一束,一支烏溜溜的大眼晶光粲爛,閃爍如星,流波轉盼,靈活之極,似乎單是一隻眼睛便能說話一般,容顏秀麗,嘴角邊似笑非笑,約莫三十五六歲年紀.
天山童姥:見她容色嬌艷,眼波盈盈,直是個美貌的大姑娘……童姥嘻嘻一笑,玉顏生春,雙頰暈紅,顧盼嫣然
李秋水:見那白衫人身形苗條婀娜,顯然是個女子,臉上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面容……透過她臉上所蒙的白綢,隱隱約約可見到她面貌,只見她似乎四十來歲年紀,眉目甚美,但臉上好像有幾條血痕,又似有什麼傷疤,看上去朦朦朧朧的……李秋水緩緩回過頭來,伸左手揭開蒙在臉上的白綢,露出一張雪白的臉蛋.虛竹一聲驚呼,只見她臉上縱橫交錯,共有四條極長的劍傷,劃成了一個"井"字,由於這四道劍傷,右眼突出,左邊嘴角斜歪,說不出的丑惡難看.……圖中美女右手持劍,左手捏了劍訣,正在湖畔山邊舞劍,神態飛逸,明
艷嬌媚,莫可名狀.
夢姑:但覺那少女吹氣如蘭,口脂香陣陣襲來……只聞到一陣馨香,一隻溫軟柔滑的手掌已握住了他手,
梅蘭竹菊:但見四女不但高矮濃纖一模一樣,而且相貌也沒半點分別,一般的瓜子臉蛋,眼如點漆,清秀絕俗,所不同的只是衣衫顏色.
《射》
包惜弱:驀見面前一張芙蓉秀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憐惜,又是羞澀……這女子四十歲不到,姿容秀美,不施脂粉,身上穿的也是粗衣布衫.
韓小瑩:見那女人大約十八九歲年紀,身形苗條,大眼睛,皮膚如雪,正是江南水鄉的人物.她左手倒提銅槳,右手拿了蓑笠,露出一頭烏雲般的秀發.
黃蓉: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面目,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動.……水聲響動,一葉扁舟從樹叢中飄了出來.只見船尾一個女子持槳盪舟,長發披肩,全身白衣,頭發上束了條金帶,白雪一映,更是燦然生光.……見那少女笑靨生春,衣襟在風中輕輕飄動.……但見她秋波流轉,嬌腮欲暈,雖然年齒尚稚,實是生平未見的絕色……黃蓉兀自未醒,蛾眉斂黛,
⑤ 誰知道這是什麼圖
周德東作品〗恐怖小說---【焚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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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結了仇
一輛挺破舊的卡車,「哐當哐當」地行駛在冰天雪地里。
太陽剛剛升起來,雪地上閃爍著刺眼的光。近處有樹,遠處也有樹,稀稀拉拉,雪野顯得光禿禿。而樹上也光禿禿,連一隻烏鴉都沒有。
駕駛室里擠四個人,一個是厲雲,一個是司機,還有兩個幫忙的人。厲雲的奶奶一個人躺在後面的敞篷車廂上。她的身上蓋著棉被,把腦袋蒙住了。
中途,迎面駛來一個迎親車隊,幾輛車都掛著大紅花。車里的人隱隱約約都穿得很鮮艷。雙方擦肩而過之後,雪路又空盪盪了。
厲雲時不時打開車窗,朝外撒一把紙錢。
這條柏油路多少年都沒有人修補了,像一條千瘡百孔的褲腰帶。車顛顛簸簸地行進,突然停下了,司機對厲雲說:「你下去看看,她翻沒翻身。」
厲雲下了車,蹬著車輪爬上車廂,看見奶奶平躺著,她身上的藍花棉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霜。他的心狠狠地酸了一下。
幾個小時前,她還在床上慢慢轉過頭看了厲雲一眼,無力地說:「你別看我了,快睡吧,天都快亮了。」
可現在,她一個人躺在這冷冰冰的車廂里,想必已經凍硬了。
寒風把厲雲頭上的白色孝布颳起來,擋住了他的眼。他跳下來,爬進駕駛室,低低地說:「走吧。」
火葬廠在小城南,八里。附近沒有人家。
這是一家老火葬廠,北郊最近也開了一家新火葬廠。不過,那家新火葬廠收費比這家老火葬廠高,於是厲雲選擇了這里。他是一個低薪階層,每一筆錢都要算計。另外,他家靠近城南,到這里來車費便宜些。他是自己雇的車,沒有打電話叫火葬廠派車,這樣花錢少一些。
卡車開進了火葬廠的大門,停在一座孤零零的房子前。
司機說:「焚屍爐就在這個房子里。」
這是一座老房子,很高大,像個廟堂。不過,它沒有廟堂那種安詳、超脫的氣質,卻有一股陰森的感覺,好像一個沒有五官的人緊緊綳著臉。
它牆角的磚都破損了,像參差不齊的牙。有兩扇對開的鐵門,銹跡斑斑,很不周正,中間裂著一條大縫子,裡面黑糊糊。鐵閂上掛著一把挺大的鎖。
離這個焚屍房很遠的地方,有一排看起來很整齊的平房,那是辦手續是地方。
厲雲拿著死亡證明,去辦手續。
這個房子里,排列著整容室,告別廳,停屍房,骨灰存放間,冷藏室。但是,厲雲沒看見幾個工作人員。現在是正月,剛剛過完大年。
他走進一個暖和的辦公室,那裡面總共有三個人: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趴在辦公桌上,正在擺撲克算卦。他穿著一件藍大褂;一個瘦小的老頭站在一旁看。他也穿著一件藍大褂,只不過他的藍大褂瘦小些;床上坐著一個壯實的中年男人,他低頭緩慢地嗑著瓜子,也穿著一件藍大褂,他的藍大褂很臟了。
「請問,哪位開票?」厲雲問。
那個擺撲克的小夥子抬頭看了厲雲一眼,很不高興地收起了撲克,傲慢地說:「證明。」
厲雲急忙出示了死亡證明。那個小夥子看都沒看,就塞進了抽屜:「要骨灰盒嗎?」
「要。」厲雲說。
小夥子站起來,帶厲雲走進另一個房間,那裡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骨灰盒。他說:「有高中低檔,便宜的幾十元,貴的幾萬元。你要哪一種?」
厲雲挑了一個榆木骨灰盒。
回到剛才的房間,厲雲交了錢,裝好火化證明,問:「誰管火化?」
那個嗑瓜子的男人終於不嗑了,他撣撣手,說:「跟我走。」
厲雲打量了一下他。這個人很高大,要是摔跤的話,估計三個厲雲都不是他對手。他的臉呈現著古銅色,濃眉,一雙大眼炯炯閃光。
焚屍人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從辦公室到焚屍房中間是一條石板甬道,有班駁的積雪,很滑。空氣太清爽了,一陣冷冷的風刮過來,厲雲聞到他身上有一股怪味,好像是一種燒棉花的味道。那就是死屍的味兒了。
一路上,焚屍人沒有說一句話。厲雲緊緊跟在他後面。
在厲雲眼中,這個焚屍人是個另類。
他把一具具死屍送進焚屍爐(那死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哐當」一聲關死爐門,然後走到背後,甩開膀子往火紅的爐膛里填煤。
焚屍爐里傳出悶悶的聲響。肌肉被燒焦:「吱……吱……吱……」筋骨在斷裂:「啪……啪……啪……」
焚屍爐里冒出煙氣,在煙氣繚繞中,他不時地用長長的鐵鉤子伸進去,翻動屍體。
漸漸,那些細碎的聲音終於聽不見了,只剩下大煙囪里的風把烈火抽得「呼呼」響……
他總共焚過多少人?
他有女人嗎?她和他做愛的時候心情是什麼樣的?
他做不做噩夢?
他燒過他的親人嗎?
他想沒想過,有一天,他自己也會躺進那個他十分熟悉的焚屍爐?
天藍盈盈的,火葬廠里很安靜。
來到那個焚屍房前,健壯的焚屍人掏出一把大鑰匙,捅進鎖眼,「哐!——當!——」兩扇鐵門打開了。
他揮揮手,說:「抬進來。」
厲雲趕忙和另兩個幫忙的人爬上車,把奶奶抬下來,趔趔趄趄地走進了那個焚屍房。
焚屍房裡很空曠,很寒冷,是土地,有一些草屑。兩個焚屍爐冷冷清清地敞開著,爐口方方正正,狹小,深邃。
焚屍人指了指一個像床一樣下面有輪子的鐵擔架,大聲說:「抬到那上面去。」
幾個人就把厲雲的奶奶放在了那上面。
「出去吧!」焚屍人說。
兩個幫忙的人就出去了。
厲雲的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他掀開奶奶的棉被,最後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青白,雙眼微微睜著一條縫,眼珠毫無光澤。
「我讓你出去!」焚屍人不耐煩了。
厲雲猛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很憤怒。厲雲是個老實人,他一發脾氣,臉「呼」一下變成了紅布。
那個焚屍人一點不迴避,眼裡射出兇狠的光,挑釁地和厲雲對視。他是這里的主宰,沒有人可以越權。
而厲雲的奶奶是個膽小的人,非常怕事,特別是陌生的環境里。假如現在她活著,一定會把厲雲推開,聲音抖抖地說:「別惹事,快出去,啊!」可是,現在她再不可能坐起來了……
厲雲慢慢把棉被放在奶奶的臉上,擦了一把淚,走了出去。
走過焚屍人身前的時候,厲雲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燒棉花的怪味。焚屍人像鐵塔一樣戳在那裡,一動不動,還在兇狠地盯著厲雲。
厲雲臉上的紅已經像潮水一樣退下來,他緩和了一下語氣,小聲問那個焚屍人:「什麼時候能完?」
「排隊。」
「就排什麼隊?」
「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他把腦袋朝側面轉了轉,眼珠卻依然盯著厲雲,顯得極其傲慢。
厲雲不想跟他爭執,走出去了。他的心裡很難過,似乎他把奶奶丟下了,丟給了這個空曠、冷清的大房子,丟給了這個蠻橫的焚屍人……
接著,那個焚屍人也走了出來,他把鐵門一鎖——「當!」然後,踩著就積雪走了。厲雲傻傻地望著他那臟兮兮的藍大褂,不知道他干什麼離開。
司機小聲說:「你得給他塞點錢。」
「為什麼?」
「都得塞。要不然,你就等吧。」
「我就不給他,看他能拖到什麼時候!」
「即使他不拖,也不會給你好好燒,連骨帶肉地倒出來……」司機繼續勸厲雲。
「那我就找他們領導去!」
厲雲是一個中學教師,他對社會的一些門道一竅不通。這時,他對這個焚屍人已經產生了一種仇恨——他竟然連死人都欺負!
剛才,那火葯味的對視,已經使兩個人結了仇。厲雲感覺到,他開始跟自己較勁了。如果讓厲雲低三下四地去給他送錢,他覺得是一種侮辱。
天很冷,司機跟那兩個幫忙的人坐到駕駛室里去了,厲雲一個人蹲在焚屍房前。不遠處的雪地上,扔著一個很大的篩子。
厲雲帶著剛剛流過淚之後的淡淡倦意,看天。藍盈盈的天上沒有雲彩。
奶奶也有過五彩斑斕的童年,也有過如花似玉的青春。這一輩子,她一定也走過很多路,見過很多面孔,但是,她肯定沒來過這個火葬廠。她不會想到,最後,她會來到這里,來到這個陌生的大房子……
這個焚屍人出生的時候,也一定是一個可愛的孩子,大眼睛,人見人愛。奶奶不可能見過這個孩子,她不會想到幾十年之後,她會落在這個人手裡……
厲雲胡思亂想了好長時間,中午都過了,那個焚屍人還沒有出現。
又有一輛車拉著屍體來了。那些家屬下了車,跟厲雲一樣,匆匆忙忙去辦手續。他們好像都懂得這里的規矩。
終於,那個焚屍人來了,他的臉上掛著笑,指揮死者的家屬把屍體抬進焚屍房,接著,他在裡面把鐵門鎖上,開始工作了。
厲雲耐著性子等待。
幾個小時之後,那鐵門「哐當」一聲打開了,焚屍人從鐵門里探出頭,對死者的家屬喊:「1號,把篩子拿過來!」
他們成了1號!
那幾個披麻戴孝的人立即拿了篩子跑進去。他們用篩子盛著滾燙的骨灰,跑出來,放到一片空地上。等那骨灰涼了之後,篩出幾塊骨灰,裝進骨灰盒裡,開車走了。
焚屍人又鎖上門走了,連看都不看厲雲一眼。
司機從駕駛室走出來,對厲雲說:
「你還是給他塞點錢吧!」
「不塞!」厲雲說。
「我……」司機猶豫著說:「我在這里等的時間太長了,耽誤了別的活,你能不能加點運費?……真是不好意思。」
厲雲咬咬牙說:「我給你加。」說完,他站起身,大步朝辦公室走去。他要去討個說法。
進了辦公室,他看見那個小夥子還在擺撲克算命,那個瘦小的老頭還在一旁看,而那個焚屍人還在床上嗑瓜子。
厲雲大聲問:「請問,你們的領導在哪個辦公室?」
那個焚屍人連頭都沒有抬。
那個瘦小的老頭朝厲雲看了看,說:「你有什麼事?」
「我找領導。」
「我就是這里的領導。」那老頭說。
他就是領導?厲雲一下就沒有了信心。
「我們來得最早,排在第1號,現在天都快黑了,為什麼一直不給我們燒?」
那個老頭乜斜了那個焚屍人一眼,淡淡地問:「是嗎?」
焚屍人這才停止了嗑瓜子,笑笑地看著厲雲,厲雲感到那笑里含著殺氣。他慢騰騰地說:「剛才不是已經燒完了嗎?」
「你燒的是哪個?」
「1號啊!」
厲雲傻了,他想了想,大聲說:「你為什麼不叫我?」
「我叫的是1號啊。」
「你!……」
焚屍人依然在笑:「別著急,你送的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老太太。」
「噢,老太太,她還在那裡躺著呢,剛才燒的那個是老頭。我現在就去燒你的人。」說完,他又撣撣手,下了地,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那個老頭不再理睬厲雲,繼續看那個小夥子算命。
厲雲跟出門,竟然沒看見那個焚屍人。
他怎麼走得這么快?
在路上,厲雲越來越感到那個焚屍人的笑不懷好意。他是在暗示自己:我已經把你奶奶燒了,把骨灰給了另一家人。你跟我過不去,那你就抱一個陌生人的骨灰回去吧……
想到這里,厲雲瘋了一樣朝焚屍房跑去!他要看看,剩下的那具屍體是不是奶奶。
來到焚屍房前,他猛地停住了腳——晚了,那兩扇鐵門已經被他在裡面鎖上了。
他沖上去,使勁敲門:「咚咚咚!咚咚咚!——」
焚屍人終於把鐵門打開,那張古銅色的臉露出來,喝道:「你敲什麼呀?」
「人呢?」厲雲面如濺朱。
「已經推進爐子了。」說完,焚屍人慢騰騰地把門關上了:「哐!當!——」
厲雲又傻了。
厲雲把骨灰裝進骨灰盒裡,在懷里抱著,心情復雜極了。他不知道這盒子里是奶奶還是另一個陌生老頭。現在的科學技術還無法進行「骨灰認定」。他吃了啞巴虧。
他把骨灰盒寄放在了火葬廠,然後上了車,沮喪地對司機說:「我們走吧。」
司機早調好了頭。他發動著車,朝前開動了。這時候,天已經擦黑。
那個焚屍房的門敞開著,裡面一片黑糊糊,車開過去的時候,厲雲看見那個焚屍人站在裡面,表情怪異地看著他。
厲雲打了個冷戰。
二、烤肉
奶奶去世之後,厲雲的心情一直很抑鬱。
爸爸得了老年痴呆,奶奶只有他這么一個孫子,遇到這樣的事全靠厲雲一個人操持。處理完了奶奶的後事,他累得筋疲力盡。
這一天,他躺在床上,咳嗽起來。
「看你都累瘦了。你家有那麼多姐妹,她們怎麼不管?」老婆抱怨說。
「我不是兒子嗎?」
「兒子就該一個人扛起來?我不管你,累死活該。」
厲雲不說什麼了。
老婆下了地,拿來兩片止咳葯,還有一杯水,說:「吃!」
厲雲順從地吃了葯,點著了一支煙。
老婆躺下,說:「你能不能把煙戒了?」
「我只能少抽點。」
「你都說多少年了?你少抽一根了嗎?」
厲雲不說話了。
「明天,我去省城進貨,你自己去醫院看看。最近你一直都在咳嗽,你可別得什麼肺炎,咱家得不起病!」
這句話讓厲雲有點惱怒,他說:「你別咒我!」
「我是關心你!好歹不知。」
老婆的脾氣不太好,每次她發火,厲雲都不還嘴,只是一言不發地抽煙。前段時間,她下崗了,脾氣更加暴躁。當時厲雲想給老婆擺個服裝攤,可是,他去幾個姊妹家借錢,卻沒有借到。她們的生活都不寬裕。最後,他從一個叫蔣東的朋友那裡借到了5000元錢。
前些年,厲雲考了師范,蔣東考進了一所民政學校。畢業之後,蔣東被分配到省城殯儀館,擔任專業屍體化妝師,工資挺高。
老婆終於有了營生干。不過,她一忙起來,說話更是粗聲大嗓。婚姻的模式一天天固定了——她越來越專橫,厲雲越來越軟弱。
不過,厲雲還是很心疼老婆的,每天他下班都把飯菜做好,等她回來。
對於厲雲來說,最幸福的時光是周末。周末孩子從幼兒園回來。
孩子有點懼怕媽媽,他對厲雲很依賴。就是因為他太依賴自己了,厲雲才決定把他送到幼兒園全托。
愛是矛盾的。厲雲希望孩子對他好,又怕孩子對他太好——萬一他有了什麼意外,他怕孩子承受不住那種打擊。於是,他就希望孩子對他不好,自私些;另一方面,他希望天天跟孩子在一樣,又擔心他不自立,長大後不易存活,只有忍痛割愛,交給了幼兒園……
老婆走了之後,家裡只剩下厲雲一個人。晚上,他不願意做飯,想到街上隨便吃一點。
他來到一個夜市,這里有很多燒烤攤,烤羊肉,烤火腿,烤魚,烤蛋……他找個背靜的座位坐下來,跟老闆要了幾串烤腰子,一盤泡菜,一紮啤酒。
烤腰子很快就端上來了,「滋滋啦啦」地響,散發著一股誘人的孜然味。老闆是個中年女人,她笑吟吟地說:「兄弟,慢慢吃。」
「謝謝。」厲雲說。
他拿起一串烤腰子剛要吃,突然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他抬頭看了看,有個人坐在離他幾米遠的一個位置上,正在看著他。
他驚呆了——這個人正是那個焚屍人!
他依然穿著那件藍大褂,那張古銅色的臉在夜市白晃晃的電燈下有幾分倦倦的陰沉。他一邊張著嘴饕餮大吃,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厲雲。
厲雲不知他手裡烤的是什麼肉,塊很大,好像烤煳了,有的部分紅,有的部分黑。他的手很粗糙,呈現著古銅色。
厲雲似乎又聞到了一股燒棉花的味道。
他一下沒有了胃口,避開焚屍人的目光,朝女老闆招招手:「老闆,結帳!」
那個女老闆一邊用圍裙擦手一邊跑過來:「兄弟,你帶走呵?」
「不,我不吃了。多少錢?」
女老闆疑惑地看著厲雲,有點不自在:「兄弟,怎麼了?烤得不對口味嗎?」
「不是,我有點事。」
他們的對話,那個焚屍人應該聽得清清楚楚。厲雲沒有再看他,但是他感覺他還在盯著自己。
「算了,這次不收你錢了……」女老闆說。
「謝謝……」厲雲說完,拔腳就走。
他回到黑洞洞的樓門口,回頭看了看——那個焚屍人沒有跟上來。
他鬆了口氣,暗暗罵晦氣。
這天晚上,他沒有吃飯。他只感到惡心。
三、生存
一年前,厲雲在第四中學教語文。
他這個人實際上很善良,很不精明。不知因為哪件事,他得罪了校長,校長抓住一次教師素質考核的機會,做得點手腳,把他拿下了。
厲雲一下就暈頭轉向了。
那段時間,他四處找工作,可是,極不順利。生活還要繼續,買米買菜,買水買電,要交孩子的托費……
走投無路,他去省城找到蔣東,想在火葬廠找個活。
蔣東說:「現在,殯儀館的工作成了熱門職業,想進來的人都擠破了門檻。因為這里的薪水高,下崗的幾率又小。」
「你幫幫忙。」
「我可以幫忙,但是,你最好先跟我走一走,看看能不能適應。」
首先,他讓厲雲觀看了他為屍體整容的過程:
那是一個很乾凈的房子。蔣東用一輛滑輪床從冷藏室推出一具蒙著白布的屍體,停在房子中間,從容地掀開了蒙屍布——那是一個被車輪壓扁腦袋的女子屍體。
厲雲的心抽搐了一下。
蔣東開始有條不紊地為她整容了。他對著死者的遺照,雙手像捏橡皮泥一樣,為死者捏弄出了一個腦袋的大致輪廓,然後往死者的顱腦里塞棉花,用針線將錯位的皮膚縫合,再貼石膏……
厲雲站在很遠的地方看。
很快,死者就基本恢復了原貌。雖然那張假臉塗的肉色很逼真,但是怎麼看都不是一張真臉。
最後,蔣東輕輕為死者洗頭發。那長長的頭發不再柔軟,而像一根根硬撅撅的麻線……
他對厲雲說,有的屍體四肢殘缺不全,他就用肥皂做出來安上。有的家屬還要求給屍體消毒,洗澡……
「你都是白天工作吧?」厲雲問。
「不,我一般都是在晚上工作。晚上安靜,也有靈感。」
「太嚇人了……」
「怎麼樣,干這個行嗎?」
「不,我幹不了。」
「那剩下的職業就是焚屍工了。」
「看大門不行嗎?」
「看大門的是廠長的岳父!」
厲雲只好又跟蔣東觀看了火化屍體的過程。
省城的火葬廠的設施當然更先進,更氣派。
幾名穿白大褂的工人推過來一輛滑輪床,那上面躺的也是一具女屍。他們把女屍抬下,放到傳送帶上,然後,按動電鈕,傳送帶啟動,女屍移向爐口。爐口和傳送帶之間,懸垂著一塊白布,用來隔擋。女屍一點點消失在那塊白布的後面。
蔣東打開爐口觀察窗的鐵門,裡面是一塊透明的耐高溫玻璃。他對厲雲說:「你朝里看一看。」
厲雲湊上去,通過那個觀察窗,清楚地看到那個女屍躺在爐中。爐內已經預熱升溫。
「我一直以為,火化是不讓看的。」
「我們正在引進幾台最新型的火化機,有閉路電視系統,家屬不用進入火化車間,就能看到親人被火化的全過程。」
爐內燃起了熊熊烈火。厲雲看到那個女屍的頭發和衣服忽地一下就不見了,只剩下一具白花花光禿禿的裸體,很快消失在火光中……
一個工人用鐵鉤子伸進去,翻動屍體。
蔣東說:「女人的骨盆比較難燒,要用鐵鉤子搗碎骨架。」
兩個人出來後,蔣東說:「怎麼樣?」
「我……再考慮考慮。」
「其實我們本來就是一捧灰。」
厲雲像逃一樣回來了。
他教的是語文課,天天接觸的是:「十幅歸帆風力滿。記得來時,買酒朱橋畔。遠樹平蕪空目斷,亂山惟見斜陽半。誰把新聲翻玉管?吹過滄浪,多少傷春怨!已是客懷如絮亂,畫樓人更回頭看……」
讓他親手把畫樓上回頭凝視的女孩燒成灰,把多愁善感的作詩人燒成灰,他做不出來。他想,假如自己教的是生理課就好了,那樣也許就吃得下焚屍工這碗飯了……
吉人天相,不久後,他在一家私立小學找到了工作,仍然教語文課。
這天,厲雲下班回家,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撞見了那個穿藍大褂的焚屍人,他的眼睛一下就直了。
四、接靈
又是他。
他正在一個熟食攤買東西。
厲雲卻感覺到,這個焚屍人是看見自己之後,才假裝要買東西的。他的心「怦怦怦」地跳起來,趕快進了樓門。
焚屍人跟到了厲雲家門口!
厲雲其實是個膽小的人。老婆和小孩都不在身邊,這天夜裡,他感到很害怕。
他關了燈,仔細聽窗外的動靜。盡管這是四樓,可他還是不放心——他擔心那個焚屍人突然出現在窗外。
回想起來,這個人眼神無比冷酷、陰森。他與無數屍體打過交道,身上已經浸染了死亡的氣息。厲雲後悔了,當時不該和他結仇……
半夜時,他才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體朝著天花板慢慢漂浮起來,漂浮起來。伸手摸摸頭,有點燒。此時,他忽然對自己變得細心了,他細細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開始胡思亂想……
是不是得了心臟病?應該不會,他的心臟一直很正常。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也不會,他的家族沒有精神病史——可是,總懷疑自己是精神病的人是不是精神病呢?是不是得了哮喘病呢?不會,他只是感覺呼吸有點短而已。還有,胸好像有點痛,特別是躺下來,更明顯。
他暗暗告戒自己——不能再抽煙了,弄不好,真的就得了肺炎!
這天夜裡,他夢見自己走在一條夜路上,突然被絆了一個跟頭。他彎腰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他打開打火機,悚然一驚:遍地都是骨灰盒!
絆倒他的正是他奶奶的骨灰盒。他看著奶奶的黑白相片,極其驚恐。這時候,他聽見骨灰盒裡傳出一個老頭低低的呻吟聲。
厲雲驚恐地問:「你是誰?」
盒子嘶啞地說:「我找我兒子啊!」
第二天早上,厲雲上班去,還沒等出門,就聽到了敲門聲。
他打開門,一下就看見了那個穿藍大褂的焚屍人!他堵在了厲雲的家門口!
這時候,天剛麻麻亮,焚屍人的臉有點陰暗。他身後還站著一個人,也穿著藍大褂,面色陰沉地看著厲雲。
「你們找誰?」厲雲的聲音有些抖。
「請問,這戶人家是不是有人死了?」焚屍人冷冰冰地問道,好像根本不認識厲雲。
厲雲氣得差點一拳搗過去——但是他沒有那個膽量,他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誰讓你來的?」
那個人的態度依然冷冰冰:「你家姓厲吧?」
「是。」
「這里是四中家屬樓4門401房吧?」
「是。」
「我們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說你家男主人去世了,叫……」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死者叫厲雲,叫我們派靈車來接屍。」
厲雲明顯感覺到這個人在找茬,他實在忍不住了,大聲說:「你們搞錯了!」
焚屍人似乎笑了笑,說:「你別激動,也許是有人在搞鬼,你可以到派出所報案。」然後,他不太信任地歪頭朝房間里看了看,說:「……那我們走了。」
說完,兩個人就轉身下了樓。
厲雲愣了半天,越來越憤怒。他堅信這個焚屍人在使壞,在報復自己。他決定去報案!
走在路上,他又想到,既然焚屍人主動提醒自己去報案,那麼他一定早就堵上了所有的漏洞,估計警察也查不出子午卯酉來。接著,他又想不通了:這個人是焚屍工,怎麼還管拉屍體呢?火葬廠應該有明確的分工啊。
他的腳步慢慢停下來,改變了計劃。他明顯感覺到,這個焚屍人一定還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恐怖。因此,他決定去火葬廠,找到他,好好談一次。
他不知道談的結果是什麼。也許他會和他吵上一架,甚至撕打在一起,最後驚動火葬廠主任,直至民政局……
也許,厲雲會服軟,說些好話,求他別再找麻煩……
五、火葬廠的夜
白天有課,厲雲先去了學校。
這一天,厲雲講課心不在焉,差點出笑話。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他急匆匆離開了學校,向南郊火葬廠走去。南郊火葬廠不通公共汽車,他又捨不得打出租,乾脆一路步行。
他走進那個陰森森的火葬廠大門時,天都快黑了,大院里空盪盪的。他來到焚屍房前,看見那兩扇鐵門鎖著,就去了辦公的那排平房。
平房裡的走廊,很窄很長很黑很靜,只有走廊盡頭那間房子亮著黯淡的燈光。厲雲十分恐懼,只想盡快走進那間有燈的房子。他穿著一雙布鞋,走在水泥地上,聲音很大:「嚓,嚓,嚓,嚓……」
終於,他拉開了那扇門。
裡面有三張空床,卻沒有一個人!他的心一下就落空了。
他在這間房子里站了一會兒,想出去,卻不敢。最後,他就在一張床上坐下來。
這房間里除了三張床,還有一張舊桌子,上面放著一個登記本。厲雲猜測這里是值班室,那麼一會兒就應該有人來。
他多希望這時候走進一個工作人員啊,哪怕他也穿著藍大褂。厲雲會給他遞上一支煙,和他好好聊一聊,問問那個焚屍人叫什麼,他的性格怎麼樣,他家裡什麼情況……
厲雲需要了解這個可怕的人。
等了好半天,終於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
厲雲立即屏住了呼吸。他忽然想到:假如進來的是那個焚屍人怎麼辦?
門「吱呀」一聲開了,走進來另一個穿藍大褂的人。蒼白的燈光照著他的臉,也是古銅色。他看了厲雲一眼,嚴厲地問:「你找誰?」
「我找那個……焚屍工。」
他沒有再問,走到厲雲旁邊,牽起床單一角抖了抖。
厲雲立即站起來,遞上一支煙。那個人轉過頭來看了看他,擺了擺手。他的眼光剛要移開,又想起了什麼,重新看了看厲雲:「我好像見過你……」
「不可能吧?」
「有點眼熟。」
「可能是……前些日子我奶奶去世,我來過這里。」
他又狐疑地看了厲雲一會兒,不再說什麼,躺在了床上。
「師傅,您在這里工作多久了?」
「從建廠到現在,十一年了。」
「我是一個教書的,我很敬佩干你們這種工作的。」
那個人「哼」了一下,接著,乜斜了厲雲一眼,問:「你認識唐大?」
「誰?……啊,不認識。」
「那你找他干什麼?」
「我懷疑我奶奶的骨灰搞錯了。」
「我了解這個火葬廠,到今天為止,一共已經燒了8987具屍體,骨灰從來沒有搞錯過——隔壁就是放骨灰盒的房子。」
「他……現在在哪兒?」
「在焚屍房,我剛才看見了。」
厲雲走出這間房子的時候,感到走廊里比剛才更黑了。兩側有很多門,現在它們都關著。
經過那間存放骨灰盒的房子,厲雲聽到裡面好像有什麼動靜,不由想起了他做過的那個夢——那個老頭在奶奶的骨灰盒裡對他說:我找我兒子啊!……
他不知道其餘那些房間都是放什麼的,反正不是屍體,就是骨灰,再不就是花圈。
終於,厲雲來到了外面。天上有星星,很水靈。這里遠離城區,空氣很好。
不過,廠區內氣氛